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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今天剛回到家,媽就開口,「唷!乖女兒終於回家啦。」

  面無表情,不發一語望向時鐘,差三分十點半。從車站到家,車程二分。不知死的老弟還一旁搭腔,「飄泊人也知道回家哦。」裝作沒聽到,背對著門口,脫下鞋子,臉上又是一貫的皮肉笑。轉身帶上門,媽看到我另一手提著袋子。

  「還有禮物哦,」看我喏了一聲,「買啥呀?」

  「蛋糕。」撇開無奈,把蛋糕放在客廳桌子上。

  瞄著老弟盯著蛋糕的目光,強迫自己看向閃爍的屏幕,印象中這場球賽也重播過二次了,看著十點半的時鐘,我轉頭叫我弟,

  「楠,這看過不要看了,轉26啦。」

  忽略我的話,他轉到另一台,叫啥鮮師的,又是一齣bed copy的戲。

  「又看這個,看USO啦。」

  果然是選擇性重聽,畫面一直跳,就是不理我。一下是球賽,一下又是啥鮮師,沒個固定,存心不讓我看。

  「楠楠!」壓下火氣。「不要跳來跳去的。」臉色好不到哪去。

  依然故我。

  「喂!」這算不算欺負我?

  媽卻在這時冒出了一句話。

  「妳不要回來跟我們搶電視好不好!」

  念頭一閃,話隨及脫口而出,擋也擋不住。

  「早知道我就不要回來。」

  沒做多留,提著小蛋糕走回房裡,客廳仍只有電視紛擾。打開被當做禮物的盒子,裡面的蛋糕早不知在啥時就已碎不成形了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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